陈生和张虎一惊,下意识的往前看去。
什么也没有啊?
在转过身来看向刘琦和蔡芸的一瞬间,一把粉尘迎面扑来。
“啊!我的眼睛!”陈生和张虎反应再快,闭眼已是来不及,多多少少还是沾上了不少。
刘琦将匕首放回储藏戒指,转眼取出一把石灰粉,用力拉扯起蔡芸,挥手像陈生张虎撒去,牵着蔡芸的手就向屋外跑去。
蔡芸脑子一片空白,还在纠结到时候刘琦强硬要求她侍奉是欣然接受呢还是矜持一下在接受呢,就被刘琦拽了起来,拖着她出了门。
望着月光照耀下的泥土地,蔡芸才意识道他们脱困了,惊喜的喊出了声,开心的去瞧刘琦,发现刘琦面色怪异,喃喃自语着什么。
“基情啊……”
蔡芸顺着刘琦的目光寻去,然后辣眼睛的一幕呈现在眼前。
一匹黑色毛发的马威风凛凛的跨在另一匹棕色毛发的马的身上,正探索生命的起源,一探深浅。
毕竟春天来了嘛,这不算什么,但是胯下的马,明明也带着一个棒棒,这就有点受不了了。
“快,来帮忙,分开它们。”刘琦交代完一句,拉着蔡芸冲了过去。
割开绑马的缰绳,刘琦与蔡芸一人拽住一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刚刚将两匹马儿分开,棕毛马好像才反应到之前受到了侮辱,嗷嗷的挣脱开缰绳。
刚才我大意了,这次我才是爸爸!
儿子,忘了刚刚被爸爸我教训了?
放屁!
望着挣脱缰绳的棕毛马抬起前蹄就踢来,刘琦吓得赶紧松开黑马的缰绳,一脸铁青的退出战局。
这……又打起来了……
小黄,认怂不好吗,再一次被压就舒服了?
“怎么办?”屋内水声哗哗作响,听动静陈生和张虎已经开始清洗眼睛了,蔡芸六神无主,着急的抓着刘琦衣袖喊道。
“走!”
人算不如天算,本想出其不意,在夺马逃走,奈何马匹精力旺盛,如今只能靠双腿了。
没有马,能逃脱吗?
只能对不起你们了。
刘琦叹了口气,牵着蔡芸大步跑开,边跑边喊道:“哇!天上掉金子啦!好多好多金子!”
金子?蔡芸被拖着边跑边茫然的看了看天,琦儿这是何意?
“哇啊啊,气死爷爷了!”
陈生和张虎没花几分钟就稍微清洗了一下眼睛,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追了出来,张虎正看着远处刘琦和蔡芸渐渐模糊的身影,凶神恶煞的大吼一声。
“快追!赶得上!”
“大哥,快来帮忙,马儿打起来了。”
“艹!”
陈生和张虎毕竟养了这两匹马儿多年,就这样也耽误了一两分钟,而这一两分钟,却至关重要。
“金子?金子在哪呢?”一瞬间灯火通明,不大的小村庄也有百十口人,刘琦的一声大喊一下打破了夜的宁静,一大堆眼中冒着贪婪的百姓蜂拥而至,有男有女,衣衫不整,举着火把就挤入了院子。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李大爷的院中?”
“金子呢?天上哪掉金子了?”
“嗅嗅……怎么有血腥味?”
“李大爷呢?”
众村民七嘴八舌的道。
“大哥,怎么办?”
“杀!”
“诺!”
陈生和张虎眼露凶光,毫不犹豫的举起刀,向手无寸铁的村民屠去……
……
蔡芸眼中的泪珠像断了的弦疯狂滴落,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不远处喊杀声隐隐传来,女人心软,泪先流,终于明白了刘琦那句话的意思。而刘琦亦是咬牙切齿,恨自己无能。
要是我有本事,这些无辜的百姓又岂会死。
刘琦垂头丧气,双眼无神。
“琦儿,别难过,我们会为他们报仇的!”蔡芸脸上泪未干,心里不好受,看着刘琦一脸自责的表情,不知怎得,反而心更加疼痛。
“我知道。”刘琦憋了半天,却只吐出三个字来。
仇,我一定会报的。眼下必须逃出去,不能让无辜百姓白白牺牲。
当然远处的百姓要是知道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无妄之灾,一定会痛骂道:“牺牲你妹啊,老子才不要死呢。”
想不死,又谈何容易。
陈生和张虎手中的利刃沾满了鲜血,村中不乏有血性之人。看着一个个亲眷乡亲倒在血泊之中,不少男人愤怒的举起锄具,不怕死的像他们杀来。
战斗力不行,但胜在人多。
陈生和张虎直杀了三五十人,终于将村民的勇气败光。村民一哄而去,疯狂逃命,而他俩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一个不留!”陈生咆哮道。
他们两人可是冒着屠族的危险绑架刘琦,要是有活口到明日去告官,定会让荆州探马发现端倪,继而大范围包抄他们。只有村中一个不留才能尽可能的拖时间。
“该死!”张虎捂着腰间的一处伤口,骂骂咧咧的喊道。
屠杀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