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看得直乐,“宝宝你自己玩一会,我去忙了。”
“好,谢谢姐姐。”
直起身,晏辞已经在打台球了。
看得出,他执杆的动作也十分熟练,动作利落。
杆头刚抵上球,眼睛虚眯一下,在时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打了出去。
时浅愣愣的看着。
今天这一幕,超出了她的认知。
晏辞,完全不像一个学生。
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晏辞。
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和晏辞打球的那个人放下了球杆,搂过了跟着自己过来的女朋友。
女朋友腻歪在他怀里,目光却是不是觑向晏辞。
“这是?”
搂着女人的男人笑,“看上了?”
“讨厌呢你。”女生红唇分合,似引诱。
像说着他听,又像是说给另一个他听。
很快。
两人便靠在台球边亲上了。
男人禁锢着女人不断扭动的腰肢,手掌贴着女人的腰侧揉捏向上,放在女人背脊后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向下攀去。
晏辞打完最后一球,连眉都没抬,根本不受那两个陌生人人的影响,放下球杆,径直向门口走去。
时浅看得愣愣的。
大家早就过了看见亲亲就大惊小叫、惊叫捂脸的年纪了。
就因为愣一下,再想避就避不开了。
很明显,晏辞是向着她走过来的。
等走到时浅面前,晏辞站定。
两人都没说话。
都冷着脸,没什么表情。
不一样的是,晏辞是冷漠,时浅是呆愣。
过了好久,时浅找到自己的声音。
“晏辞?”
晏辞抬了下下巴,连眉毛也没抬。
时浅紧张,捏了捏手指,解释,“我帮邻居看店……”
晏辞这下连下巴也没抬,就居高临下的看着时浅。
眼眸漆黑深沉。
他的瞳色偏深,瞳仁大,单眼皮,不笑的时候让人心生退避。
时浅:……
晏辞转了下视线,目光顺着时浅的脸慢慢下移,从下颚到脖颈,滑过领口胸口,落到化学试卷上。
一声嗤笑。
很低,很短。
时浅炸了。
笑笑笑,笑屁啊。
“出去说。”时浅板起脸,仰起头说的认真。
晏辞跟着时浅出去。
时浅走在前面,带着晏辞绕了两个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角落里高大的香樟树直指半天,与深沉的夜空相对,而又默默无语。
晏辞停下,背靠着墙,“班长?”
语气很淡。
似嘲。
“老板?”晏辞换了个称呼,后面跟了声笑。
似嗤。
时浅真的恼了。
女生都很敏感。
尤其是她这种家庭的女生,敏感又胆小。
晏辞一会叫她班长一会叫她老板,落在她耳中,就像嘲。
在学校里班长是乖学生好学生,离了学校,你?
诚然她不是,她只是去帮忙看店。
她一直在努力做一个乖孩子,不让奶奶操心不让老师操心,不给他人添麻烦。
时浅转身,手速快过脑速,垫脚就要去捂晏辞的嘴,“你别喊了啊”
晏辞不喜欢别人靠他,在时浅伸手的那一刻,他就低头躲了一下。
时浅伸出的胳膊落在了晏辞的肩膀上。
她还在垫脚,晏辞低头。
晏辞怕时浅跌倒,另只手虚靠在她身侧护着她。
一个低头躲让,一个垫脚横冲直撞。
最终,时浅的脸撞上了晏辞的脸。
湿热的唇相贴,唇瓣受冲击力大力挤压着。
一个微凉,一个湿热。
一个带着清凉的烟丝味,一个带着温甜的芒果味。
“哒叭”一声,时浅脑子里一根弦断了。
时浅躬着身子想退却被晏辞拦了回来。
晏辞收紧了虚放在时浅身边的胳膊,一直没有着力点的胳膊搭在了时浅腰上,腰窝上的软肉蹭过,起了一层火。
十七八岁的男生碰到,总会特别容易冲动。
晏辞也不例外。
他没有经历过,只小小的一下,就足够让他的自制力决堤崩溃。
晏辞把时浅压向自己,咬紧后槽牙。
时浅不老实,在他怀里唔唔唧唧,腰窝的软肉蹭着他手臂,一下又一下。
星星之火,起了燎原之势。
女生的唇,比他想的软的多,很软,比果冻还软。
带着丝丝入扣的甜味。
芒果味的。
晏辞咬了一下,越来越急躁,压着时浅的力度越来越大。
时浅背脊、腰窝被锢的疼,一直唔唔唧唧着。
时浅越是这样,晏辞就越是急躁,越来越难耐。
他根本不像吻,就是在咬舐。
沉溺于触感。
从唇角到唇心,用力的撕咬。
急于发泄。
时浅真的急了,眼尾通红,想哭又不准自己哭。
晏辞背抵着墙,她被晏辞压在怀里,一直搭在晏辞肩膀上的手艰难地移了下来。
移到了晏辞腰侧。
黑色的短袖下摆被撩起,细白的手贴着晏辞的腰线。
晏辞倒抽了一口凉气。
火越烧越旺。
十七八岁的年纪,越是懵懂,越是稚嫩,就越是能勾起最纯粹不知来源的欲望。
时浅带着气,找到晏辞肉最多的地方,狠狠地了下去。
晏辞倒抽凉气的音变了调,瞬间清醒了,松开了时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