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金特很快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跟韩夜天道歉后，闷闷地重新坐了下来。

韩夜天对布鲁金特得出初步印象后，继续自己的问题：“布鲁金特先生，舞会当晚您一直在书房门口把守吗？中途有没有进过书房？”

布鲁金特摇摇头，道：“没有。陛下吩咐过，一般人等没有许可，不得擅自进入他的书房。我的任务也只是在门口值守，所以并未进去。只是，后来贝斯特管家来拿海洋之心时，在书房内发出了一声惊呼，我才急忙冲了进去。”

韩夜天道：“嗯。那个时候就是海洋之心被发现已失窃的时候吧？这么说来，您一直到失窃之前，都没进过书房了。”

布鲁金特重重点了点头。

韩夜天想了想，又问：“我还没去书房查验过，据你的经验，有没有可能窃贼不通过门出入，而是另有别的通道？”

布鲁金特道：“应该不可能。陛下的书房在三楼，为了保持视野的开阔，周围并无建筑。真要溜进来，也只能爬窗户了。可我发现海洋之心失窃后，便第一时间查看了书房的窗户。”

“当时窗户完好无损，而插销都是内插，也都好端端地锁着。这些从外面根本无法做到，所以窃贼应该不会是从窗户溜进来的。”

“这么说来，这起盗窃案就是一桩典型的密室悬案了？”韩夜天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能体现专业性的装B词语而沾沾自喜。

不过，韩夜天很快就发现不对，赶紧道：“不对，还不能满足密室悬案的条件。布鲁金特先生，请您好好回忆下，您当值的时候，中途有没有离开过书房门口？哪怕短暂地上厕所也算。我要的是你无法盯着房门的整个时间段。”

布鲁斯特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有的。但只有一次。”

韩夜天急忙追问：“什么时候？”

布鲁金特迟疑着道：“应该是舞会开始三四十分钟的样子，乔安娜来找过我，要我帮忙抬一个重物去公主那。当时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人有空帮她。我想这点时间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就随她去了。”

乔安娜！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韩夜天心中一阵激动。果然，这“2”号袋中的人物有问题！

韩夜天有些讥刺地道：“一个侍女一句话，就让堂堂布鲁金特大人抛下职务，擅离职守了。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又或者说，布鲁金特大人因为乔安娜的特殊身份，而另有所指？”

韩夜天抛出这段话，本意是想激得布鲁金特心境不稳，从而抖露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或露出什么破绽。可没想到的是，这次布鲁金特却一反常态，没有再次咆哮，而是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布鲁金特道：“韩侦探果然名不虚传，一猜即中。没错，换做别人，我肯定不敢拿自己的荣誉和尊严冒险。可是，乔安娜不是一般人，她是我新交的女友，你说我怎能不帮她？”

韩夜天恍然大悟，连连道：“原来是这样，理解，理解。”

换做自己，恐怕也会如此吧。

韩夜天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月清幽那天仙一般的惊世容颜，赶紧搓了搓脸，收摄心神，集中全部精力，越发想尽早破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