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赵春空观察宦颜的反应不由嗤笑出声。
“人命关天,你还笑?”宦颜不喜。
“也不知是谁当初口口声声要报仇,如今就连这点诡计都应对不了,遑论报仇之事,连我都替娘子感到汗颜。”
“你……”宦颜被抢白的无话可说。
这时,院外忽然吵做一团,接着有苏太夫人跟前的人来传话。
“王爷,太夫人请你过去一趟,还有宦小姐,也请一并过去。”
宦颜同赵春空对视一眼,甚觉诡异。
“走吧,看来是有的戏唱了。”赵春空伸手牵起宦颜柔荑,一同前去面见苏太夫人。
“外祖母,您看看,这还没过门呢,就如此恶毒,听说四个丫头都被下了毒,疼得满地打滚,恐怕这功夫已经咽了气,可就算四个丫头得罪了她,那小五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就惹到她了,竟然偷偷指使人把小五丢进了湖里,刚才我派人瞧过,人已经淹死了,她来这府里不过短短一天功夫,便害了五条性命,老祖宗,我看您就应该上金銮殿告御状,断不能让这毒妇害了王爷。”
苏蕊守着苏太夫人说得起劲,唾沫横飞指手画脚,进到屋内赵春空先就过去,揪住进谗言的苏蕊脖领子,随手往后一丢,苏蕊立时飞落到屋门外,摔得四仰八叉,哎呦着捂住屁股半天没起来。
“空空,蕊儿毕竟是个女孩子,你不该如此对她。”苏太夫人同赵春空讲道理。
“她刚才讲颜儿坏话,又称颜儿是毒妇,本王岂能容她。”
“难不成还冤枉了她?”苏太夫人老眼望向立在不远处的宦颜,记起今日甚合口味的枣泥山药糕和乳酪蒸羊羔,再去看宦颜,先减了三分疑心,且听赵春空解释。
“外祖母信不信空空?”
“你少耍赖……”人命关天,苏太夫人可不许赵春空再胡闹。
“外祖母,你只说信,还是不信?”赵春空偏要苏太夫人回答。
向来制不住赵春空,苏太夫人长叹一声,“你个小冤家,外祖母不信你信谁。”
“这就是了,空空信颜儿,外祖母信空空,所以外祖母也就信颜儿咯,这些不是颜儿做的。”
赵春空言之凿凿,苏太夫人正色与之对视良久,旋即颔首,“看来空空说得对,可是,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外祖母,如果颜儿杀人罪名坐实,您也去朝堂上告了御状,结果会是谁最受益?”
赵春空瞧着跌跌撞撞被丫鬟扶进来的苏蕊,笑得格外瘆人,“颜儿在这里除了本王又认识何人?她如何能找到保密之人,偷偷将小五丢进湖里淹死?”
苏蕊听到这里便露了怯,把准备继续指认宦颜的话吞回肚子里,由着丫鬟将她扶着慢慢坐进椅子里,嘴里哎呦着眼珠乱转。
苏太夫人听罢笑呵呵向宦颜伸手,“颜儿快过来,是老婆子上了年纪老糊涂了,让颜儿受了委屈,倒白费了你做那些软烂吃食孝敬的心。”
宦颜再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过去,被苏太夫人一把拉住手,强让她同赵春空一起坐在苏太夫人身下的锦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