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刘宅,宦颜迎头遇见柳池初,正气势汹汹带着一队手下过来拿人。
“上将军,好巧啊……”宦颜拦住柳池初,不许他擅自闯入刘宅。
“宦姑娘,你如何会在这里?”柳池初见宦颜竟是从刘宅出来,很是奇怪她竟与太子府内护卫家属认识。
宦颜瞧着柳池初面色不善,恐怕是已查出义庄白骨尸体源头,只是这锦娘和刘妈妈根本对刘福安所知甚少,哪里能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
“我与锦娘是姐妹,今日父亲回来华都,家里的厨子手艺不精,记起锦娘厨艺了得,所以特意来请锦娘屈就,去府内厨下做工。”
惊闻宦颜自称同刘福安家中来历不明的锦娘是姐妹,柳池初复又追问道,“本将军记得,宦姑娘十岁随父前去定远城,久居在外,哪里有机会同华都内贫苦锦娘结为姐妹?”
宦颜也不打算隐瞒,向柳池初道,“请上将军移步,宦颜好将来龙去脉告知将军知晓。”
柳池初尚记得要抓锦娘问话,听了踯躅不肯离开,“今日本将军尚有公事在身,还请宦姑娘见谅,待本将军稍后再去宦府拜见求教。”
“上将军你若想抓锦娘回去问话,先要问问我答不答应,若将军愿意同隐王府为敌,宦颜也不惜将你将军府拆了。”
说翻脸就翻脸,这宦颜仗着是隐王既定王妃实在是太嚣张,柳池初虽不至于动气,但也心气不顺,“此乃公事,还请宦姑娘莫要一意孤行。”
“白髯翁何在!”宦颜懒得再同固执的柳池初废话,仰首向天高叫,顿时白影闪过,翩翩然落在宦颜身侧,一身酒气冲鼻。
“属下在,不知王妃有何吩咐。”白髯翁大着舌头回话,酒窖里喝了三坛子尚不知足,怀里兀自还抱住一坛子,不时要喝上两口。
“把这群苍蝇赶走。”
宦颜发话,白髯翁顿时瞪圆了眼,“谁敢惹王妃生气,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就算是上将军又如何,一样打的你屁滚尿流。”
醉话说了一大堆不见动手,宦颜催促道,“别光说不练。”
“慢!”柳池初退后几步,招呼部下就走,竟是一刻也不停留,眨眼间消失无踪。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髯翁咕哝着转身刚要上房,直接撞到一堵墙上诧异中凝眸,“王爷!”
宦颜正自得意将不识好歹的柳池初吓跑,听白髯翁大喊王爷,不屑道,“你家荒唐王爷叫他作甚,哪里有本姑娘有威力,几句话就将那死心眼吓走。”
说话间转身见白眼翁一副讨好面容,正将怀里的酒坛子交到对面人手里,沿着莹白如玉的手向上看去,宽阔胸膛,白皙脖颈,狐狸笑容,“赵春空,你不是……”
“颜儿真是好手段,居然把迷药都敢招呼到为夫身上了……”赵春空切齿狞笑揪住欲要落跑的宦颜,“不同为夫说一声,到处乱跑给本王惹是生非,柳池初舍身为国,为大越立下汗马功劳,岂可随随便便就要找人来揍?无法无天可以,但必须要懂得尊重此等忠君爱国之人。”
赵春空教训得是,宦颜只有听话的份,低着头主动承认错误,“是,宦颜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