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庞大的身躯比狼还矫捷,力道又快又重。打在石壁上的尾巴竟拍碎了石头,踉跄这爬起来的头狼爬起来长啸一声,听到命令的狼朝着一个方向跑走。
蚯蚓并不好斗,松开用身子禁锢到断气的死狼,养着那群逃跑的方向很久。
那其中有一个小东西,也是四肢着地,但那不是狼,反倒像人。
狼群里的人?蚯蚓想到自家小主人,不高兴的滚着身子打滚。它好想现在就回家。
迷路到半夜,蚯蚓总算是进村了,顺着墙爬进去,现在院子里,鸡窝里撒泼打滚,惊的鸡鸭乱叫,它觉的亲切极了。
身子一甩它又爬到猪圈,用尾巴打了猪老弟一记,赶在有人出来之前溜了。
它乖乖的盘着身子,急切的吐着蛇信子,蚯蚓是以舌头和颊窝来感知世界,无惧黑夜,开门的胡老爹还没看清呢,一个带着腥气的大脑袋就扑过来。
这熟悉的味道,胡老爹一下子认出来,摸着蚯蚓的头就问它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回答他的是梭梭的吐舌头声音。
胡老爹知道它不会回答,但还是不放心的问:“咋就你自己回来的?没人送你?你是不是在李家惹事儿了?唉呀,这可麻烦了就不该让你去。”
一家子都走出门,担忧蚯蚓是不是惹祸的众人也没注意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儿。
廖先生鼻子灵,等提心吊胆的找到气味来源处时,就见胡小满拿着衣袖正在给狰狞的伤口做清理。
他暗道:这女娃娃浑身都是胆。
胡小满早就擦觉到廖先生,依旧自顾自的检查伤口,蚯蚓的皮肉被撕掉一块儿,还有不少抓痕,一看便知是跟人家干群架了。而且身上的皮部分已经脱落,想来痛苦的很。
蚯蚓最想念的还是她,吐这蛇信子大脑袋不停的想蹭胡小满。并试图用它并没有形成的精神力异能与小主子沟通。
“我知道了。”胡小满并不担心,蚯蚓不会惹事儿的。
她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对蚯蚓道:“你乖乖进山,我去老地方找你。”
胡老爹也想起来蚯蚓要蜕皮的事儿,哎呀一声有点儿后怕,赶紧催促:“赶紧去,这么大的事儿我都给忘了,还好蚯蚓回来了,不回来才麻烦。”
他就又把蚯蚓蜕皮的事儿告诉众人,安抚了众人的心。
胡老爹亲自领着蚯蚓到吊桥哪儿,看着它游走了才返回。
只远远见过蚯蚓一次的廖先生,突然惊觉胡家的不简单。单能驾驭这么一条巨蟒,就足以证明胡家的不同。怪不得,怪不得李家这样看重这么一户山沟沟里的农户。
次日清晨一大早,胡小满拿着刚出锅的热馍馍就出门了,走到家附近的菜园,扫眼瞥见一片衣角隐在豆角架后,她懒得猜测,直接用精神力探看。
里面的人,赫然就是胡有田跟刘巧儿。俩人紧张的很呼吸都放轻了,重要的是他们衣裳略微不整,刘巧儿那张瓜子脸上瓢这两朵红云。
胡小满这个老司机还有啥不懂的,气的嘴巴里的馍馍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刚解决完二叔,又蹦出来一个三叔,三叔不是说啥子非红英不娶吗,怎么又跟刘巧儿这个白莲花搞到一块儿去了。
这胡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有爱的瘾?还是说天下的男人都这个尿性
越想越气,胡小满把手里的大胖馒头都捏扁了,特别想扔出去砸这俩没道德的一脸血。
但冷静下来想想,自己真不能那么干,家里一而在的出这种作风问题,太坏名声了,不得不为大宝他们考虑,先把刘巧儿弄走再说吧。
胡小满舒了口气,狠狠咬了口变形的馒头,拐脚回去了。
隐在腾架后的两人心里喘喘不安,刘巧儿扒着还胡有田的肩膀头子问:“小满是不是看见咱们了?”
胡有田心如擂鼓,急赤白脸的将刘巧儿推开,死鸭子嘴硬道:“看见又咋了?我又没干什么。你别在这儿呆了,回你家去吧”
他翻脸太快,刘巧儿攥紧了双掌,泫然欲泣道:“有田哥,你就这么忍心赶我走?我这一走咱们就是永别了。”
胡有田扭过头不看她,又说了一句:你家去吧。我走了。
他刚一进家门,就四处找胡小满的身影。胡有田特别不安,很怕胡小满看见了什么,进而告诉别人,在传到红英耳朵里,那自己的婚事
找到灶房时,胡小满回头撇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胡有田,接着对烧火的刘七草道,“今天就让你妹妹走,咱们家住不开。”
“啊?那…我跟她说。”很少跟胡小满说话的刘七草喏喏应了。她也不想这个妹妹在留在身边了。
白氏不认同的皱眉,这段时间家里实在太忙,刘巧儿是帮了忙的,哪能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她训斥胡小满道:“你巧姨没少给咱家帮忙,你这孩子懂事儿的很,咋今天说胡话了!不许再说了知道不?”
胡有田心里直噗通,知道胡小满确实是看见了他们,但是怎么看见的,他无心追究,强笑这吧胡小满抱出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把脸黑成锅灰的胡小满放下。
开口就问她:“你是不是看见三叔在菜地里跟你巧姨说话了?”
胡小满上手插兜,皱着脸答非所问:“以后别抱我,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行行行,”胡有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巴巴的把话重复了一遍。
胡小满木这脸:“我没看见你们说话。”
闻言,胡有田的松口气。
“我看见你摸她了”
气儿还没松完的胡有田赶紧捂着胡小满的嘴,瞪着眼吓唬她:“小孩儿说谎要打嘴,你敢胡说八道我就告诉你奶,让她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