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仗着李显的面子坐下这笔买卖。就算不收她也可以卖带别处。
李显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他们肯定收,不收是没眼光。要不是你说要卖掉,我还想把枸杞带回家呢,喝的粥和点心里面都用呢,不如直接卖到我家去好了。”
“你要真想帮我就按我说的做,”胡小满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站在树梢上的鸟儿就扑棱这翅膀飞下来,落在她抬起的胳膊上。
李显用手轻轻摸,一下子就喜欢上浑身灰色羽毛的小鸟儿。
他询问道:“这是什么鸟?”
“喜鹊中的一类,”胡小满也不太知道,只是比较喜欢它没有杂色的羽毛才把它训练出来。
她又道:“这只鸟叫灰妹,你把它带走,医馆那边的消息就用它给我传回来。”
李显笑,把喜鹊灰妹接到手里:“你怎么总起一些起奇奇怪怪的名字?真难听,是吧灰妹?”
灰妹在他小小的手掌心里轻啄,一点也不认生,它在刚刚已经接到胡小满的命令,只有在身上有信的时候才可以回来。
李显带着东西和人走了,胡家就有股子狂欢过后的落寞寂静。
等二宝巴巴的在胡老爹跟前讲了枸杞的事儿,家里人算是才知道胡小满又自作主张的干了啥。
“小满啊,你怎么又不声不响的指使小公子给你办事儿?你主意怎么就这么大?”胡老爹给坐在膝头上的胡小满又是叹息又是责怪的道。
“医馆收的,我上次听药商说过,枸杞是好东西呢,”胡小满扑闪的眼睛里都是真诚。
胡老爹冷下脸:“你为啥不跟我说?爷爷不能帮忙卖吗?”
还不是想赶快弄到钱。胡小满缩着头不敢说话。
两天后,喜鹊灰妹才飞回来了,胡小满拿着带回来的纸条默念:“我带灰妹回我家认路耽搁了两天,从此以后咱们就可以通信了,以后每隔一天就要给我写信,你不写可以试试。另,枸杞的卖相质量很好,医馆收了,下次暴晒晒干在拿过去,记得要高价,路途不方便就告诉我,我给你搞定。看到立马回信”
呵呵两下,胡小满笑起来,眉眼梢里都是笑意。
“哎呀,终于能施展手脚了。”
她一高兴就把回信的事儿忘了,满村的召集孩子们上山,把能找到的枸杞都一扫而空,摘回来的枸杞就统一晾在晒谷场,满地的枸杞红而饱满颗粒,从最一开始圆滚滚到表皮收缩,需要很多天。
白天大人小孩都喜欢围在晒谷场,晚上就一起动手收到麻袋里。
期间不少人都上门打听,白氏也不隐瞒,直说是孩子胡闹,至于能不能卖银子,她还真就不敢肯定。
等众人到山上采摘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只能等明年了。
经过七八天的暴晒,撩起缩了一半的枸杞时能听到哗哗的声音就是晒干了,几大麻袋的东西就剩两袋子。胡老爹特意跑去老宅借的驴车,果然被雁过拔毛,借成了租,租金半两银子。
这就是胡小满不愿意让胡老爹参与到其中的原因,会凭白生出许多麻烦不说,也让自己爷爷受憋屈。
有胡老爹,胡栓子带着胡小满出发了。每行至双庙口,胡老爹就要停下来给关帝庙磕头,在上路胡小满就好奇道:“双庙口的劫匪没了吗?”
“前段日子还听人家说那伙子劫匪是别的土匪占了山头赶出来的,是避难来的,小半年的功夫没听说又被打劫的事情,估计是劫匪走了把。”胡栓子总结道。
胡老爹就有些感慨:“的亏是走了,要不然李家那些人招摇的从而过早就被劫了。”
胡栓子不这么认为:“李家的那些护卫都是打过仗的人,个个身手不凡呢,遇见那些劫匪反倒是好事儿,他们动动手就能把劫匪剿灭了,那可真是公德一件。”
“可不敢那么想,”胡老爹陷入回忆般的沉思,“咱们卖人参回来那次,可真是福大命大,那几个蒙面的人幸亏没拦咱们,要不然,那还有今天的日子,这人啊,不信命不行。”
他这么一说胡小满也想起来了,那些蒙面抢劫的人不是附近的穷山恶水红出的刁民就好,她有必要把双庙口的事儿跟李显说一声,让他以后来的时候小心些。
想着想这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把李显让回信的事儿给忘了,不过没关系,等回家在写就是了。
殊不知李显为了信的事儿都焦虑了,还做梦梦见胡小满,那是吃不香说不着也没心思读书。
几人赶着慢悠悠的驴车到城里的时候都半后晌了,有钱了之后的胡老爹依旧不太大方,找了几家饭庄在问了价钱后又出来,最后在路边吃馄钝。
胡小满口齿不清道:“爷爷,以后咱们在城里买房子,搬到城里来住把?”
“咱村儿不好啊?”胡老爹夹着皮薄肉厚的馄钝往胡小满嘴里塞。
鼓鼓囊囊的小嘴巴咀嚼了几下,胡小满就一点迫不及待:“咱村好是好,但啥也没有,不像城里卖什么的都有,以后咱们也可以在这里开个大大的店铺,让大宝他们上更好的学堂。”
再多的打算她也不敢说,她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孩子且懂不了那么多。
“那以后爹爹挣了银钱在给小满卖房子好不好?”胡栓子还是把闺女当小孩子。
我的爹,你当我傻子。胡小满不理他,巴巴的看着胡老爹,希望听一听他的想法儿。
“可不敢跟你这个胆子比天大的开玩笑,”胡老爹深深的领会到胡小满的脾气性格,她财气旺,为了想在城里住真掏弄了银子在让那个李小公子卖了房子那就不好玩儿了。
他很认真的道:“小满长大了就懂啥叫故土难离了。爷爷是不想住到城里来的,咱家人都能想,都是山里人,祖祖辈辈靠山吃山,离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