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拿出纸巾给他擦拭,艾大明双目紧闭,一副无比享受的神情。刚擦到鼻子上,艾大明心念一动,握住叶薇洁白的手腕,“别擦了,我还……”
两人第一次在这种安全的环境下独处,真正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心底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同时涌动着跃跃欲试的冲动。
叶薇喊“停”。艾大明以为又要和以前一样,照例“不敢越雷池一步”,悻悻然有点丧气。
叶薇红着脸,鼻尖还渗出几滴汗珠,看着喘气的大明,笑着说:“孺子可教也!”
“这是你自己买的?”又拍拍叶薇的雪白的手臂。
“你猜?”
“不是你买的?”大明见叶薇摇摇头,这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你妈妈?”
叶薇又摇头。大明接连猜了几次,都没猜着,两手一摊,道:“小乖乖,快告诉我!”
“我爸。”
“岳父大人?”
“呸!”叶薇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接着又说道:“我爸爸很开明,说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说着假装生气地瞪了大明一眼。
“岳父万岁,万岁,万万岁!”艾大明兴奋地在床上跳起来,席梦思的弹性顺带把叶薇也震了起来。
有一首歌曲脍炙人口,其中有一句说:相爱容易相处难。谈恋爱的时候,男女双方都会展现自己最光鲜的一面,瞧着花,赏着月,品着咖啡,看着电影,谁也不会想到对方是不是把前天的袜子还放床头,亦或是吃剩下的苹果核依然放在茶几上。可是,既然同居了,这些事,即使不会想到,也会不可避免地遇到。
情人间的争吵是吞噬感情的毒蛇,小薇和艾大明也不能例外。有一次,两人因为一些琐事龃龉。艾大明夺门而出,走到街上闲逛。眼看着华灯初上,无处可去的艾大明只能在旧书摊闲逛。
书摊老板盯着手机,无暇他顾。艾大明瞟了一眼,小小书摊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射雕英雄传》、《小二黑结婚》、《幻城》《饮食男女》……边角上,还有几本杂志,封面上有几个穿得很凉快的靓女。艾大明笑笑,准备离开,忽然看到一本书——《好天气与坏天气》。艾大明眼前一亮,驻足看了起来。
回去以后,艾大明发扬三从四德精神,左赔礼右道歉,还抢着做家务。叶薇本来在气头上,心想俩人自尊心都很强,一场大战也许不会发生,但冷战不可避免。没想到敌人不按牌理出牌,干戈化为无形。
艾大明坐在床头给叶薇吹头发,细心地把一绺绺的头发吹干。叶薇道:“大明,你去哪儿了?怎么回来就换了个人?”
艾大明哈哈一笑,伸长手去拿过一本书。
“《好天气与坏天气》?”
“对啊,就是这本书教我的。书的作者原来和妻子感情很好,但总是为一些小事争吵,后来他终于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
“他说自己原以为自己深爱自己的妻子,爱她的一切,但后来才知道,他只爱‘好天气’的妻子,却不爱‘坏天气’的妻子。爱人之间,很多时候就是一个拥抱的事。”
“所以你就回来负荆请罪了。”见大明傻笑,也笑着说,“这真是个好书,还是个外教!”
“哎哟!”叶薇忽然尖叫起来。
“对不起,小薇,烫倒你了吧?”原来艾大明分心说话,吹风机没有及时移开,不小心烫到了叶薇。
叶薇莞尔一笑,说:“没关心,‘好天气’朋友。”
两人白天出去找工作,中饭有时候会一起吃,不方便的时候他们会各吃各饭。晚上会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分享一天的感触。叶薇文静而且小资,如果她早回来,一定会精心准备。艾大明看着米色条纹的桌布,独具匠心的餐盘,闪烁的烛火映着伊人红妆,笑道:“小薇,这就是我的天堂。”
叶薇接过他的皮包,笑道:“喜欢吗?”
“喜欢!”艾大明傻傻一笑。
“吃吧!”
艾大明拿起筷子一阵风卷残云,嘴巴还不忘“咕嘟咕嘟”地响。
“好了,有你的咕嘟声伴奏,我的柴可夫斯基都可以休息了。”
很快,艾大明便在回春药业上班了。有李树仁的关照,再加上公司经理王腾达非常赏识他,艾大明的工作很快走上正轨。
这天,艾大明春风满面回到家。见到叶薇坐在沙发上出神,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双手搂住,轻轻吻在叶薇的头发上。叶薇的发丝散发着幽兰的馨香,让艾大明心旷神怡,不禁贪婪地又吸了一口。叶薇“呀”的一声叫了起来,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艾大明吓了一跳。当知道是男友后,随即平静下来。
“大明,下班了。”
艾大明注意到小薇脸上的粉底有些花了,眼圈微微有些红,显然是哭了。艾大明坐到旁边,搂住叶薇,柔声说道:“小乖乖,怎么了?”
叶薇埋在艾大明怀里,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艾大明慌忙轻抚叶薇背部,忙说:“怎么了,怎么了?”
“大明,你工作上了正轨,我还没一点眉目。下午小梦打电话过来,说是找了个教育培训学校,待遇还挺好。我听了,本该为她高兴,心里却不知怎地有些不舒服。”叶薇仰着头问,“我是不是很自私?”
“没有啦,小傻瓜。我的小乖乖最是善解人意,。多少毕业生毕业即失业,你别急。再说,你还不是为了我……”大明说到这儿,心下愧疚。
叶薇用手捂住他的嘴,说:“我愿意……”
“小乖乖,咱们一起努力!”
正说着,门口传来“叮咚叮咚”的声音。大明放开怀里的小薇,打开门,惊讶的说:“怎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