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午两点了,火烧火燎的,别看已经两天了,和吴玉花一个被窝睡了两晚上,可夫妻之事一直没捞着。头天晚上,闹房的走了,催着睡觉,可她说冷不想脱衣服。
是冷,厢房以前是放粮食放农具的,当新房虽然糊了墙,扎了顶棚,因为长期不住人,还是阴冷。
摸摸被子的确凉手。
对她说:“不怕,我进去给你暖被窝!”脱光了,穿着裤衩。又催她脱,可还说冷,只脱了棉衣、棉裤,别的都没脱,就这么钻进来。
吹了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可摸了摸,穿着秋衣秋裤呢,袜子也没脱。
“吴玉花,怎么还不脱?”
“脱什么?”
“秋衣秋裤,不脱下来怎么睡觉?”
“不脱就没法睡啦?睡吧,睡吧,忙了一天我都累了!”
动手扒她衣服,就把他手扒拉掉,“再动手动脚的,我把棉袄也穿上!”
就不敢扒了。
过了会儿又想扒,还不让扒。
他说:“你这是干啥?都亲过嘴了,还穿着衣服睡,怎么那啥……结了婚不就是干这个的?”
背对着他说,“亲了嘴也不行,还没准备好呢,再说,听没听见,外面有听墙根的!”
静下来,外面的确有动静,农村结婚,都有听墙根的,就这风俗,披上衣服下来,猛地拉开门,几个人差点闪进来,因为天太黑,没看清到底是谁,大喝一声,扭头跑了。
这么一弄,没什么情绪了,只好抱紧她,这倒没反对。
有点不明白,亲嘴就说“想坏了”,怎么又不想了呢?
恨听墙根的,把老子好事耽误了!
第二天还是一样。
窸窸窣窣,还有听墙根的,懒的撵他们了,反正又不办事,在外面冻着吧!
也背过身去。
回到自已家就不一样了,单元楼就有这个好处,关上门是个独立空间,比在厢房暖和多了。
从她家回来,就想做那事。
瞪着眼睛问他:“贾清,你说是白天?”
他说:“是啊,再不办来不及了,别忘了,今天晚上你上四点班!”
“怎么能忘了,回来就是上班的……”
只能哭笑,手足无措的。
结婚只给七天假,忙前忙后,结完婚正好上班。
还是不想放过她,“那还不快点——”
往床上摁她。
这时听见有人敲门。
按规矩,结婚回来第一时间要挨个门送喜糖,可他们不用,因为地位太低,两个小工人,随“份子”的是本车间工友,上班把喜糖捎去就行了。
再说,刚住进单元楼,邻居也不熟,没几个随“份子”的,要去的只有郝强家,他们结婚早一年多,住在一个单元,他家住三楼。
打算吴玉花上班走了,把喜糖送过去,没想到刘秀英先来了。
一进门,吴玉花就迎上去。
这就是女人的功夫,不管背后多有意见,表面也很亲热,刘秀英也一样,拉着吴玉花的手左看右看的。
吴玉花明白她什么意思,脸马上红了,“刘秀英,你看啥?”
“看啥……人家都说,刚结婚的新媳妇像被公鸡‘拧’了的小母鸡,毛都挓挲了,可你怎么不像呀!”
吴玉花说:“瞧你说的,来就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