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拿出水果、花生、糖果招待刘秀英。
边吃边说:“玉花呀,我想好了,这个星期你回来正好上四点班,这多没意思……刚结婚就上四点班,还没亲够呢?这怎么行!所以,我想好了,这么着吧,我替你上四点班,你上白班吧!”
吴玉花问:“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这还用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的男人就像馋猫似的,整晚上都不下身,还不照顾照顾他们!”又问他,“你说是吧贾清?”
不知怎么回答,心里想,“还没捞着呢……”很感激刘秀英这个痛快劲,不管什么事,到了她嘴里一杆子就能捅到底,把话说透。
不知不觉地说,“是啊,是啊……”
吴玉花狠狠瞪他一眼,对刘秀英说:“什么是啊是啊的,你要这么说,还是算了吧!”
刘秀英正朝嘴里填块糖,听说这样,又把糖吐出来,问她:“为什么呀?”
“也不为什么……”
就是没生气,吴玉花也相当冷淡了。
刘秀英皱皱眉头,也没客气,对她说:“吴玉花,咱可说好了,去年我结婚回来你替我上四点班,这次来可是还你账的,你要不同意,人情我可还了!”
吴玉花说:“知道了!”
刘秀英生气的走了,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拿出两包糖两包烟追出去,一直送她到门口,接过去,一句话没说,一摔门走了。
回来埋怨吴玉花:“好好的,人家替你上夜班,为什么不同意?”
“不为什么,就不同意!”气呼呼的,像她占着理似的。
“你这不是傻吗?去年你替她,现在她要替你了,你却不让替,这不明摆着吃亏吗!“
“我傻,我就傻,我就吃亏,你怎么着!”
朝他吼。
又说:“我替她是我愿意,是她求我的,是她不要脸,要是今天叫她替我,不就和她一样也不要脸啦!”
“就为这?”
“还有呢,她可以不要脸,因为本来她就没有脸,可我不能不要脸,知道吗?”
“人家怎么就没有脸啦?”
还想说。
赶紧说:“算啦,算啦——”
才平息下来,一到点上班去了。
这可苦了他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她下班,可下班回来还不让碰,说还要等几天。
只能等着。
七八天之后才同意的。也不顺利,头几天穿着秋衣,下面穿着类似裤衩的东西,还挺厚。
问她:“这是啥,还不脱了?”
她说:“又不妨碍办事,先不脱!”
想到杏子棉裤头,可棉裤头好像不开裆,这东西是开了裆的。告诉他,这叫“隔皮裤”,十八岁那年她妈就做好了,因为没结婚一直压在箱子底下。她妈说女孩子刚成亲贴皮贴肉的不好意思,穿上这东西,不贴皮贴肉就好意思了。
说她妈说的,隔皮裤不影响生孩子。
“朴哧”笑了,“吴玉花,你可真逗,当然不影响生孩子,又没真隔住……”
这么说她妈,娘俩也没多少意见,但不敢问。
吴玉花知道说错了话,使劲捶他,“别说话了,快使劲吧!”
不再说话,快使劲……
这是熟练了以后,“隔皮裤”早不穿了,吴玉花幸福的不行,躺在胳膊上悄声说:“贾清,想不到,结婚真好,早知这么好,我妈说破天也不在家里呆那么些年!”
他说:“就是呀,吃亏了不是?”
“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