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老师打来电话，说真要来就这个星期六晚上吧，要八点半以后，因为在这之前她和老张出去溜弯儿，家里没人。

吴玉花答应着。

“看见了吧，要过年了，送礼的都排队呢，怕咱去早了和别人撞车！”

“也不一定，说不定真溜弯呢？”

没再说什么。

星期六晚上去了他家，因为事先联系好的，老张、柳老师都在家里，显得很热情，接过礼物柳老师直埋怨：“还买了礼物……”

“你们又不富裕！”

她家客厅在进门左边，电视柜放在东边，西边靠墙是对小沙发，北窗户下面有个大沙发。

和老张坐在小沙发上，这是第一次和厂长坐在一起，有点拘谨，也看出来了，叫他别紧张，这才好点。

吴玉花和柳老师坐在大沙发里。

说过客气话就不知说什么好了，印象中厂长很健谈，那天话不多，只问过年以后活儿定下来没有，他说也算定下来了，有些零碎活。

说有座楼快完工了，处理墙面时给他打电话。

趁机交换了电话号码。

吴玉花和柳老师谈的很融洽，主要谈女儿学习情况，柳老师说，初中二年级是整个中学阶段最重要的一年，问了孩子具体情况。比如在那个学校读书，班主任是谁，家长一定要注意等等。

吴玉花作了回答。

柳老师说，恰巧她一个同学是那个学校当副校长，等过了年给同学打电话，叫班主任多盯着她点。

吴玉花千恩万谢的。

坐了二十分钟就出来了，事先说好的，快过年了家里来人多，遇上其它客人都尴尬。

也没留他们。

下楼没遇上人，到了院里碰上一拨人，也是送礼的，大包小包的，也进了那个单元，是不是去老张家就不知道了。

赶紧出来。

过了年，正月里是淡季，二月底才开始有活，正式干要等到三四月，因为老张的关系，刚出正月就打来电话。

也没细问，说：“行。”

和吴玉花去了那里，听说来干活的，看门的没问，开了大门让他们进去。

快干完了，又打来电话，叫马上去他办公室。

“什么事情，很急吗？”

“你甭管，来了就知道了！”

声音虽然不高，听出可能很急，感到发财的机会来了，问吴玉花怎么办？

她很平静：“什么怎么办？”

“我觉得可能好事儿来了，叫干活不用去办公室……”

她说：“别想那么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叫你去你就去吧！”

想想也是，别太高兴，去了再说。

“我自己先干着，你去吧！”

从脚手架上下来，换上衣服，骑着车子去了建委，路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问了别人，来到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