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寻说的很自然：“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越芽双眼瞪大：“为，为什么？”

放下塑料勺子，卓飞寻十分认真：“越芽，我觉得你很特别，所以，我想认识你。”

“特别？我，我没什么特别的啊。”

“怎么没有？你的名字就很特别啊。”朝她笑了笑，卓飞寻继续，“不过，我被你吸引，是因为你的一个眼神，就是你把夹子扔我身上那会儿，哈哈，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把我错认成你哥了。”

“……”

“最主要的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自在，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看着呆了的越芽，卓飞寻状似忐忑地问：“所以，越芽，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我不知道。”太突然了，越芽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食堂的人渐渐多起来了，早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她感到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

好像察觉到她的心思，卓飞寻温声安抚：“你慢慢来，不用急着回答我。”

越芽松了口气，正要说她先走了，卓飞寻又问：“我可以加你QQ吗？”

她立即说：“不可以……”对方立马出现受伤的表情。

越芽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直了，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因为我没有QQ，我的手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她的手机是老旧款，是读高三时李大莲充话费送的。

看到她手上巴掌小的按键手机，卓飞寻哑口无言。

那次早餐之后，卓飞寻开始经常给她发短信，偶尔会打电话。不同于记忆里卓非寻总是淡漠的低音，他的声音像是温暖的中音，电话里听起来更是磁性好听。

从没跟人用手机这么紧密联系过，一个多月后，越芽才有所习惯。又过了半个月左右，现在要是卓飞寻超过两天没有给她发信息或者打电话，她竟然开始会感到失落。

这一个多月，卓飞寻还做了一些事，让她猝不及防。

他找到管理员，把学校网上那张帖子删除了。

他经常会买好早餐，等在宿舍楼下，越芽吓得直接逃了，结果下次，他就改送水果，叫她室友帮忙，直接放到她宿舍桌子上。

看到她手生冻疮，第二天桌子上就多了一瓶护手霜。

寝室长李卉告诉她，卓飞寻早就跟她们打听了她的作息和爱好，还嘱咐她们不能跟她讲。

越芽不想欠人人情，决定把他买的东西估个价，把钱还给他。可是，她在电话里一说到这个事情，卓飞寻就推脱他太忙了，然后消失不见，只偶尔发发问候短信。

联系不上他的时候，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冒上心头，是啊，以前，后山泄露后，她也不知道去哪找卓非寻。

其实，她知道卓飞寻一直在等她的回复，有几次见他样子十分焦急，最后又极力忍住了。

他做的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开始虽然心里有所松动，但她还是没有答应。因为，她始终觉得很不真实，难以置信。

她自认她跟卓飞寻不匹配，他毕业两年就能开店，家里条件应该不错，而且他长得又好，为什么偏偏会看上她呢？而她也不想再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了。

谈恋爱也不在她的大学规划里，何况，她已有“卓非寻”了，她很满足现在的状态……

“满足吗？”她第一次自问。

今天下午没课，越芽到图书馆看书，她托着下巴，盯着面前的书，却什么都看不进去，她皱了皱眉，责怪自己浪费光阴。

越芽使劲闭起双眼，听着图书馆里写字的沙沙声和翻书声，她逼迫自己静下心来不去乱想。

调整了几十秒，她刚睁开眼睛，准备好好看书，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哇，下雪了！”

接着，旁边响起此起彼伏的高声低呼，那些原本埋头看书的脸一张张抬起，惊喜地望向窗外，大家顿时鲜活放松起来。

顺着他们的目光，越芽也转头看向外面。

落地窗外，鹅毛大雪势不可挡从天而降，落到地上却又如棉絮一样轻柔，整个世界好像纷乱又静谧，看的人酣畅淋漓，烦恼都抛之脑后了。

突然，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眼睛还盯着外面的雪景，越芽随手拿起手机，然后不舍地收回视线，她点开收到的短信。

“外面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刚看完，手机又震了。

“我想和你一起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