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凤衔珠躺在那里睁着双眼。虞泉眼皮子打架道:“你昨晚一夜没睡,今天还是不困吗?”
“我想困,但我的晚饭又被下药了,冰凌给我体内挥发了解药,好消息是蒙汗药的药效过了,坏消息是解药还没过去,完全不困。”
凤衔珠眨了眨眼睛:“这就是我最讨厌冰凌的地方,缺乏精准化服务。”
“它平时只是为了保命用的,不要苛求太多。你现在还有这个,当年女帝可什么都没有。”虞泉念叨着。
突然,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凤衔珠露出了一个微笑:“机会来了,虞先生。”
“什么机会?”虞泉还在昏昏欲睡的蒙圈中,就看到眨眼间,凤衔珠已经完成了翻身,拔剑,出招。
玄蒙正肉眼可见的黑眼圈与阴沉的表情让所有人都不敢抬头,而更加让人难以直视的是结婚两天,夜夜都持刀带血的少夫人。
“昨日没睡好,今天怕扰了夫君,今日便居别院,谁知又来宵小。”
凤衔珠提着那一身夜行衣的男人的尸体又向前走了两步,血迹在地上拖出一条线:“可惜了,吾好梦中杀人。”
她说出了那句着名的台词后道:“本该手下留情,问个口供,实在也不好连着两日杀人没个交代,但不知为何今日睡得特别沉,便下意识出剑了。”
说着,她一把拔出了尸体上的剑,很多的血流出来:“不过,大姐说得没错,这把剑确实不会乱溅血了。”
言毕她看向已经面如纸白的婆婆,露出一个微笑道:“您说呢,母亲?”
“怪物……”中年女子伸手颤抖着指着她尖叫道:“怪物……她是怪物!”
“母亲!”本来就脸色难看的玄平川上前抓住母亲的手按下:“您在说什么呢!”
“这宅子里没有些新奇的手段,下了蒙汗药就觉得我该睡着,任人宰割吗?我看这人武器带的精致,想来只是为了来废我武功的。”
凤衔珠从尸体身上扯出一个小匣子,滚落在地:“成大事者,要心狠手辣。不如让人进来直接杀了我,做这些小动作,就算废了我,不怕我活着让父母兄姐为我报仇吗?”
“衔珠……”玄蒙正把口气放缓,一边给管家眼色示意,一边道:“你母亲昨日受了刺激,一时糊涂,胡言乱语,我这就让人带她去养病,你莫放在心上。”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扯着还在疯癫骂着凤衔珠的玄夫人,努力把她带了下去。
很快,管家也带来了救兵,青砚扶着明显是刚穿好衣服,还潦草披着斗篷的玄嘉禾。
“衔珠!”玄嘉禾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为了安全,护卫们一时不许他出门。
如今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颊更是又白了三分。
“我没事,你别过来,免得血气冲了你。”凤衔珠示意他站在那里,又看向玄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