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厂里一出来,他们就直奔景区。
路上,大霞子突然问储殷:“储老板,我看你们厂那么多工人,还需要工人吗?”
她弟弟在家没事干,她想让她弟弟在这里能不能找个工作?
“当然需要。”储殷说,“有谁要找工作吗?人少没问题,人多了那要等等再说。”
“就一个人。我家弟弟。”
“没问题呀!他是什么学历?有什么技术吗?”
“没技术。初中毕业。”
“薪资有什么要求?”
“什么叫薪资?”
“就是工资。希望多少?”
这下子把大霞子难住了。她不知道一般的工厂,工人的工资有多少。要她现在一口说出来,她还真没法说。说多了不好,说少了吃亏。
左言文说:“也别希望多少了。你望着给吧。跟其他的工人差不多就行了。”
大霞子连忙附和:“对呀!对呀!你望着给就行。”
“那行。我们的普通工人,也就是流水线上的一般一个月大约三四千,加班多的话,五千也是常有的。”
左言文他们俩一听都很吃惊。居然这么高。他们俩现在的工资,一半都不到。
大霞子就把她弟弟的工作敲定了。下个星期就来上班。
储殷又说:“你和你弟弟说,最好能多带几个人。大家有个伴。不然,人生地不熟,会孤单的。人来多了,我们厂安排不了,可以去别的厂。”
储殷考虑问题太周到,太体贴了。大霞子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左言文忽然灵机一动:既然这样,那干脆我们村里出面。储殷他们厂里需要人的时候,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就组织人过来。这不就很好地解决了村里的就业问题吗?
他说出了他的想法。
储殷一听,也来了兴趣。说:“这个点子好!”
他又补充道:“干脆你成立一个劳务中介服务公司。这边和其他的中介公司对接。自己在这边开个公司也行。我们这里需要的人多着哩!除了鞋厂,还有服装厂,电子厂,机械厂,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需要的工人多着哩!每年春节过后,到了招工的旺季,人都招不到。”
“你说成立什么公司?怎么个弄法,你说说。”
“劳务中介服务公司。我们这里遍地都是。它就是企业和应聘人员的桥梁。企业需要什么人,多少人,把材料交给中介公司。中介公司就可以对外招聘了。中介费一般是不需要应聘的人支付,是工厂直接把费用给中介公司。也就是说,中介费是厂里出。”
储殷接着又说:“你如果在你那里开个中介公司,费用也是我们出。招的人多,费用就多。招的人少,费用就少。最好你和这里的中介公司合作,你帮着招人,他们安排进厂。介绍费按比例分成。比例是可以谈的。要么先和中介公司接触接触?”
储殷说得头头是道,左言文听得热血沸腾。
左言文说:“说干就干。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旅游不去了!”
储殷说:“不差半天一天的。先去玩!而且我都和人家说好了。不去不好。”
大霞子也说:“是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天天不是喝酒,就是乘车,有个机会玩玩,不是很好吗?”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大霞子的话,左言文得听。不过,他依旧沉浸在兴奋之中。他搓着手,嘴里念念叨叨:
“太好了!太好了!出来这么多天,一个项目都没谈成。没想到这件事成了。”
大霞子说:“八字还不见一瞥呢!”
左言文说:“肯定成!这事不难,肯定成!”
储殷也说:“这件事办起来快的。见效也快。”
左言文说:“就是啊!就是啊!办不成,老子都钻到女人裤裆里淹死!”
这是一句安徽土话。储殷好像没听懂。
大霞子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
左言文也觉得失言。一高兴连“老子”和脏话都出来了。